
林屿在忙碌了一天后,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街角的咖啡厅。他习惯性地坐在常坐的那个位置,点了一杯蓝山咖啡。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可他的思绪却并不在这上面。
这时,服务员苏茉走了过来,她长相清秀,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。林屿并未多想,随口点单:“一杯蓝山。”苏茉微笑着点头,转身去准备。
当苏茉递上咖啡时,林屿下意识地抬头,那一刻,他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。眼前的苏茉,眉眼竟与他的初恋程曦极为相似。林屿的心猛地一颤,手指不自觉地用力,捏碎了手中的糖块。那尖锐的疼痛让他恍惚了一下,糖块的碎片扎进掌心,血珠渗出,滴落在瓷白的杯沿,缓缓晕开。
林屿有些慌乱地站起身,追了出去。苏茉正走在街道上,林屿快步上前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苏茉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,眼中满是惊恐。林屿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,递给苏茉,声音有些急促地说:“真抱歉,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。这是我的名片,希望你能联系我。”
苏茉看着眼前的男人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名片。回到家后,林屿坐在沙发上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苏茉的身影。他鬼使神差地翻开了旧相册,手指轻轻抚摸着程曦的照片。照片里的程曦笑容灿烂,眼神清澈,而苏茉眼角那颗泪痣,与程曦如出一辙。
林屿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,那是他和程曦分手的日子。在一家餐厅里,他冷冷地对程曦说:“你太完美了,完美到让我觉得自己配不上。”程曦的眼神里满是受伤和绝望,她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东西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从那以后,程曦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第二章:影子的体温
从那之后,林屿以“补偿愧疚”为借口,每天都去咖啡厅等苏茉下班。苏茉总是拒绝与他同行,可林屿却死缠烂打。终于有一天,苏茉被林屿缠得没办法,答应了和他一起回家。
天空突然下起了暴雨,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,溅起层层水花。林屿和苏茉赶紧跑到屋檐下躲雨。苏茉的头发被雨水打湿,贴在脸颊上。林屿看着她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。他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帮她捋顺被雨淋湿的发丝。苏茉下意识地躲开了,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旧疤,在闪电的映照下,显得格外狰狞。
林屿的心里一阵刺痛,他的目光落在那道旧疤上,久久无法移开。苏茉察觉到了他的目光,连忙将手藏到了身后。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,就在这时,苏茉为了转移话题,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自制的杏脯,递给林屿:“吃个杏脯吧。”
林屿接过杏脯,放入口中。那酸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却让他想起了程曦。程曦也喜欢吃杏脯,曾经有一次,她剥了三十颗杏脯,摆成了他名字的缩写。林屿的眼眶不禁湿润了,他看着苏茉,问道:“你为什么不吃杏脯?”
苏茉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说道:“我讨厌甜的东西。”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,砸在了林屿的心上。他突然意识到,眼前的苏茉虽然长得像程曦,可她们终究不是同一个人。
深夜,林屿躺在床上,难以入眠。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程曦的号码。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,这让林屿更加失落。他打开程曦的微博,发现最后一条动态定格在分手那天:“月亮扑进了海底,我捞不起。”
第三章:替身剧本
林屿生日那天,朋友们为他举办了一场派对。派对上,热闹非凡,大家都玩得很开心。苏茉也被林屿邀请了过来,她站在角落里,有些局促不安。
林屿喝了不少酒,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。他看着苏茉,眼神有些迷离,走上前去,将苏茉按在墙上。他的呼吸灼热,喷在苏茉的脸上。林屿呢喃着:“为什么不是你早点出现?”
苏茉拼命地推开他,力气大得让林屿有些意外。苏茉的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,她大声说道:“我不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项!”说完,她便转身跑开了。
林屿愣在原地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后来,他在苏茉的抽屉里,发现了一本诊疗记录。上面写着“创伤后应激障碍”,日期是五年前。林屿的手微微颤抖,他继续翻看着病历,突然发现了一张撕碎的车票存根,上面显示的目的地是“临江”。
林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他开始四处打听临江的消息。就在这时,程曦的闺蜜突然找上门来。她一脸愤怒地将一本日记本摔在桌上,说道:“程曦车祸那天,本该陪你过生日。”
林屿捡起地上的日记本,缓缓翻开。扉页上写着:“爱是成全你自由,哪怕目送。”林屿的眼泪夺眶而出,他这才明白,自己一直都错了。
第四章:白月光与朱砂痣
林屿根据车票存根的线索,找到了临江的疗养院。他心急如焚地四处打听程曦的消息,终于在一个病房里,看到了轮椅上的程曦。
程曦的脸色苍白如纸,她的左手蜷曲着,已经失去了知觉。林屿呆呆地站在那里,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。程曦看到林屿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她淡淡地说:“你来得正好,帮我尝尝今天的樱桃蛋糕。”
林屿走到程曦身边,看着她残缺的左手,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。他喂程曦吃了一口蛋糕,蛋糕的甜味在口中散开,可他的心里却满是苦涩。
与此同时,苏茉提出了辞职。林屿得知后,急忙赶到车站。他看到苏茉正准备离开,心中一阵慌乱。林屿冲过去,拽住了苏茉的皮箱。苏茉看着他,眼中满是决绝。她掀开袖子,露出了自残的疤痕,说道:“我哥用命换我活着,我不是谁的替代品。”
林屿愣住了,他这才明白,苏茉的身上也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伤痛。这时,程曦拨通了林屿的电话。她虚弱地说:“苏茉是我双胞胎妹妹……当年车祸,她替我替你挡了醉汉的刀。”
林屿的手机滑落在地,屏幕蛛网碎裂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,怎么也没想到,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第五章:潮汐褪去后
林屿守在程曦的病床前,日夜不离。程曦看着他,眼中满是愧疚。她将一封染血的信塞进林屿的手里,说道:“我偷了她二十年人生,现在把你还给她。”
林屿打开信,上面写着:“我冒充程曦活了五年,偷来的陪伴像刀,每分每秒都在割心。”林屿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他这才明白,苏茉这些年活得多么痛苦。
苏茉在机场准备离开,她看着手中的机票,心中五味杂陈。就在这时,广播突然播报航班因故障取消。苏茉的心中涌起一股绝望,她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海边。
林屿得知苏茉在海边,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。他在礁石滩上看到了苏茉的身影,海浪拍打着礁石,溅起高高的水花。林屿嘶吼着:“我分得清了,你的疤是地图,疼的是我爱你的路。”
苏茉转过身,看着林屿,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。林屿快步上前,紧紧地抱住了她。这时,程曦的葬礼举行了直播。灵堂里,摆着两个蛋糕胚,旁边放着字条:“留白月光位置,等你们写新故事。”
第六章:上线新世界
苏茉决定去支教,她带着简单的行李,踏上了前往山区的路。林屿在家里整理东西时,发现了苏茉留下的支教申请表。他的心中一阵焦急,立刻驱车狂奔三百公里,赶往山区。
当林屿到达时,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。他看到苏茉正站在讲台上,拿着粉笔,在黑板上画着星空。林屿走上前去,握住苏茉的手,在黑板上添了一颗彗星,说道:“撞进你轨道了。”
苏茉看着林屿,眼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后来,程曦的旧手机收到了一条新消息。林屿和苏茉并肩躺在草地上,看着夜空。林屿举着手机,念道:“白月光下线了,但星星亮了。”
苏茉的眼角蓄泪,她笑着删除了程曦所有的联系方式。从那以后,林屿和苏茉开始了新的生活。他们一起面对生活中的喜怒哀乐,共同书写着属于他们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