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林夏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踏入公司大厅时,前台小姐正对着手机屏幕傻笑。黑色西装裙裹住她纤细的腰肢,开衩处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腿,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过寒光。人事部经理迎上来时,她已掠过对方肩头,目光精准捕捉到电梯口正在关闭的轿厢。
“三十八层。”她对满脸惊愕的前台扬了扬下巴。
电梯镜面映出她利落盘起的发髻,珍珠耳钉随着电梯上升微微颤动。透过玻璃幕墙,城市天际线在她眼底铺展开来,像等待征服的棋盘。市场部玻璃门敞开的瞬间,键盘敲击声骤然停歇,十七道视线黏在她摇曳生姿的背影上。
“新总监?”有人低声嘀咕。
林夏将鳄鱼皮包甩在空着的工位,金属扣与实木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。邻座女孩慌忙收起手机,她扫过对方胸前的实习工牌,勾起嘴角:“咖啡要加双份浓缩。”转身时发梢扫过男人呆滞的脸,香水后调的雪松气息还萦绕在空气里。
午休时间茶水间挤满人,林夏倚着流理台喝咖啡。两个女员工装模作样讨论口红,余光频频扫向她。她突然开口:“策划案第三章节数据有误。”声音像冰镇汽水罐滚过大理石地面,惊得两人碰翻马克杯。水渍在瓷砖上蜿蜒时,她已经踩着高跟鞋走向安全通道。
顶楼天台风声呼啸,林夏摸出震动的手机。父亲威严的声音穿透话筒:“听说你拒绝王总家的公子?”她弹掉指甲盖大小的漆皮,望着云层下蚂蚁般的车流轻笑:“我的价值不在婚约上。”挂断时,楼下传来消防演习的警笛声。
第二章:暗潮涌动的交锋
季度汇报会上,投影仪蓝光笼罩着林夏棱角分明的侧脸。她指尖划过PPT上跳动的数字,腕间白金表带折射冷光:“传统营销已死。”后排传来钢笔重重顿在桌面的闷响,她余光瞥见张涛阴沉的脸。散会时暴雨骤至,她站在窗前看雨帘模糊城市灯火,忽然想起老家屋檐下垂成的雨幕。
庆功宴上香槟气泡还未消散,张涛带着浑身酒气堵在洗手间门口。林夏拧开水龙头冲洗指尖红酒渍,镜中映出他扭曲的笑容:“靠脸爬这么快?”她慢条斯理擦干手,金属水龙头被攥得发烫:“你该看看自己提案里的错别字。”高跟鞋碾过他锃亮的皮鞋,留下半枚清晰鞋印。
地铁口黑影尾随的第七天,林夏拐进小巷按下报警器。警察到来前,她已用口红在对方衣领留下唇印——第二天全公司都在传保安队长半夜约会神秘女子。监控室角落,张涛盯着屏幕里林夏从容的背影,捏扁了手里的可乐罐。
第三章:裂缝中的微光
城中村大排档油烟弥漫,林夏蹲在塑料凳上啃鸭脖。隔壁桌醉汉扯她衣角时,陈默掀开帘子出来,白衬衫袖口沾着机油:“老板娘,再加碗馄饨。”后来修车铺小子总在她加班夜送来热奶茶,纸袋上洇着机油指纹。
台风夜停电,林夏举着蜡烛检查仓库。陈默突然出现在黑暗里,手电筒光束照亮他眉骨旧疤:“这地方电路有问题。”两人影子交叠在积灰的货架上时,远处办公楼还亮着张涛办公室的孤灯。
父亲再打电话来已是深秋,她裹着羊绒披肩站在落地窗前:“年底带男朋友回家。”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声,她盯着玻璃倒影里那个永远挺直脊背的身影,把手机关机抛进真皮手提包。
第四章:风暴眼
标书失窃事件发生在跨年前夜。林夏盯着监控里张涛进出财务室的身影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晨会让所有人噤声时,她突然指向角落新来的实习生:“你工牌第三颗纽扣松了。”男孩脸色煞白的模样,像极了当年偷拆她自行车刹车片的校霸。
证据链闭合那天下雪,林夏在警局走廊遇见陈默。他穿着沾满油渍的工装,手里保温盒装着红糖姜茶:“你嗓子哑了。”她第一次发现他眼里有星星,不是修车铺钨丝灯的那种黄,是冬夜街头霓虹灯那种七彩的光。
除夕夜公司大楼漆黑一片,只有23层角落亮着应急灯。林夏蜷在转椅上啃苹果,陈默破门而入时带着修车铺的汽油味:“监控死角在安全通道第三阶。”月光从破碎的窗户漏进来,照着他替她拂去头发上的白灰。
第五章:逆风而行
股东大会当天林夏穿着母亲留下的旗袍,银灰色绸缎裹住全身唯一柔软的部分。张涛之父拍桌怒吼时,她不紧不慢打开投影——二十年前工程事故的合照在屏幕上泛黄,某张年轻面孔与会议室里秃顶的董事长重叠。
警笛声响彻写字楼时,陈默正在天台调整望远镜焦距。他看她的眼神像看精密仪器:“早知道你在等今天。”林夏把偷藏的账本塞进他工具包,金属拉链咬住最后一丝慌乱。
父亲在看守所见面时,窗外玉兰树正抽新芽。她隔着玻璃抚摸他骤然衰老的脸:“您教我的狼性,我用来自保。”转身时高跟鞋卡进地砖缝隙,这次她没急着拔出来。
第六章:风起之处
修车铺变成汽车改装工作室那天,林夏把总监铭牌扔进喷泉。陈默在升降机下仰头接住坠落的金属牌,油污手掌擦亮时映出两个相拥的影子。对面商场巨幕播放着新晋总裁的采访,她笑着关掉噪音源。
西藏自驾途中爆胎时,林夏正给陈默念仓央嘉措的情诗。他埋头拧螺丝的动作顿了顿:“你刚才说‘世间安得双全法’?”轮胎摩擦砂石的声音里,她突然吻住他沾着汽油味的嘴唇。
三年后行业峰会,林夏作为特邀嘉宾压轴出场。聚光灯下她解开西装外套,内衬缝着陈默当年别在裤兜上的幸运四叶草。掌声雷动中,直播镜头扫过贵宾席——某个穿工装的男人正对着台上比爱心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