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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一动,心就痛

情一动,心就痛

更新:2025-04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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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情一动,心就痛1

第一章:你爱我吗
痛!撕心裂肺的痛!
余萍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,可是心脏的钝痛,却远远不及这个男人给自己的伤害。
屈辱的泪水止不住冒出来,她别过头,死死咬住牙关。
但她这副模样却激怒了男人,大掌毫不留情掐住她的下颚,迫使她看着他。
男人一边冷眼看着她的泪水,一边冷言讽刺:“痛吗?”
余萍咬牙,忍受如同被火烧撕裂般的疼痛,微微点了点头,眼泪划过耳鬓滴落枕头化作一朵晕开的花。
“痛?那就好好承受我给你带来的痛!就如当年你带给若莹的痛!”
男人的话,宛如带着荆莿的匕首,狠狠插入她的心脏,痛不欲生让人窒息。
又是这个名字,可惜她连男人嘴里说的若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,满满的屈辱感袭遍全身,心里的苦与外在的疼痛交织一起,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。
男人冰冷的手从她的下颚移到脸颊,他死死掐住她。
“你不是很会装吗?怎么这会要你表现的时候就变乖巧了?”
余萍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种话,此刻的屈辱如决堤洪水,无法阻挡。
眼泪宛如珍珠般噼里啪啦落下来。
片刻后,男人起身,转身进了浴室,里面很快就传来哗哗的水声。
余萍睁开眼,身体如同被卡车碾压过疼痛。
抬眸看去,墙壁上挂着的是两人的结婚照,笑容是那么的绚丽夺目。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?
她把三年前的记忆丢失了, 为什么在她清醒过来,所有的一切都翻天地覆的变化,就连她最爱的男人,也变得无情狠戾残酷!
对她更是非人的折磨,萧煜弈每次半夜回来都会折磨她,每次都生生把她弄得半死才能罢休。
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
没有人愿意告诉她。
萧煜弈从沐浴间出来,裹着一条洁白浴巾,坐到床边拿起香烟点上,沉默地吸起来。
柔弱的灯光照在他脸上,轻柔得像是镀了一层金色光晕,本就俊逸的容颜更是美得让人窒息。
余萍收回目光,生硬地问一句:“你爱我吗?”
男人怔住,看过来,嘴角勾勒一个嘲讽弧度,像是听了个笑话般,朝她吐了一口香烟。
“就你?也配得到我的爱?”
余萍皱眉:“既然你不爱我,当初为什么要娶我?”
“这不是你所期待的?”男人将香烟挤压在烟灰缸里,凑过来在她耳边一字一字道:“你不惜一切代价,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?现在如愿以偿不好吗?”
感觉到男人僵硬的态度,她换一个问题:“若莹是谁?”
男人的眼色倏地一沉,大掌掐住她脖子,只要一用力就能拧断。

第二章:我是你的妻子
“你……没有资格直呼她的名讳!”
“我是你的妻子!”余萍大吼。
“你只是我的玩物!”丢下一句话,男人松开手,毫不留情离去。
“嘭--!”巨响的甩门声将她惊得浑身一震。
每次都这样,只要她开口询问若莹的事情,这个男人就像被夺了心爱之物发怒的雄狮。
半个小时后,余萍从冲凉房出来,毫无意外地看见了保姆刘嫂站在房内,双手捧着一个托盘。
托盘上一杯纯净水,还有两颗药丸。
余萍自觉走过去,将药丸吃掉。
这是避孕药,每次萧煜跟她亲热完,刘嫂都会雷打不动端来一杯水跟两颗避孕药。
刘嫂道:“先生说,夫人明天要去医院做检查,务必早些休息。”
余萍点点头,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,她半点身不由己,除了乖乖听话,别无所选。
翌日,准时在八点钟出门。
余萍坐在车上,透过车窗看向渐渐远离如若城堡般的别墅,除了去医院以外,她从来没踏出这栋别墅一步。
原因是萧煜弈不允许她踏出别墅大门半步,到处都是摄像头以及保安把守,她插翅难飞。
到了医院,她都能想得到自己需要做的检查是什么。
心电图是必然的,据说她的心脏是移植的,至于为什么会做了移植手术,不得而知。
医生熟练地给她做完检查,刘嫂会用本子将医生的话记下,要给萧煜弈汇报。
“萧太太需要保持愉快的心情,心脏的律动不是很好,这么长久下去会出毛病。”
余萍微笑点头,也就做做样子罢了。
医生又不知道她什么遭遇环境,一味地叫她保持好心情,试问在那种地方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,能高兴得起来吗?
“我上个洗手间。”余萍淡然起身走出诊室,刘嫂在听医生叮嘱,所以没有跟过来。
她急切找到女厕所,走进去,单间内传来一记熟悉的声音,让她愣住不动。
“莫南,我刚刚做完彩超产检,晚上我想吃鸡蛋羹,要你亲手做的,嗯!好,拿了检验单就马上回……”
厕所的单间被推开,走出来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,看见她的时候,震惊的表情跟见鬼似得:“若莹!”
余萍皱眉,这个名字跟萧煜弈梦魂萦绕的那个名字是同一个人吗?
正想询问,刘嫂就赶来了,面无表情说:“夫人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面对孕妇质问的眼神,余萍什么都没有说,进了厕所单间,关上门。
孕妇疑惑地摇了摇头,低喃道:“真的是孕傻!若莹都已经死了三年了,怎么可能会出现。”
孕妇的话,她一字不差都听了去。
回到别墅,她的脑子还在惦记着孕妇说的话。
那声音很耳熟,但她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?
“先生,夫人在房里。”
外面刘嫂的声音拉回她神志,余萍正襟危坐。
沉稳的脚步声渐近,宛若铜钟生生撞击她心头。
紧张得有些手脚无措,余萍微笑着转头道: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男人幽深鹰鸷的眼眸看过来,无形的气势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怔颤抖。
他就是这样的男人,无论哪一面,都能让人心生敬畏。
“你不听话。”萧煜弈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,眼眸却显示出不悦。
余萍解释:“我没有……啊!”

第三章:无心的附属品
萧煜弈将医院检查的单子砸在她脸上:“你没有好好吃药,没有好好休息,这身体才会一日不如一日。”
男人的咄咄相逼,她都要疯掉!
她使劲儿摇头,憋屈极了:“我没有,我一直很听话。”
萧煜弈见她这副模样,生生闪过一抹厌恶,抬手捏住她的下巴,语气嘲讽:“你装成这副娇弱的样子,给谁看?”
“痛,你放手!”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恼了他,总是莫名其妙就是一通埋怨斥诉跟莫须有的罪名,统统往她头上灌!
余萍无辜极了,闪烁着泪光的眼眸,紧紧望着他:“我真的没有,我每天都按照你的安排活着,我就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被限制的,我根本就没有属于自己安排的时间,我……”
萧煜弈打断她:“你的命是她给的,不管你有多痛苦,都得给我好好的,按照我的方式,痛苦的活下去!”
又是她!
余萍愤怒地将男人推开:“我是我,不是别人的附属品!”
“呵!我说你是,你就是!”萧煜弈再度捏住她的手腕,将她按压在墙壁上,一手戳着她心脏的部位,字字珠玑,“你连心都没有,你还有什么是你自己的?”
如果真的没有心,为什么会这样痛?
余萍看着他,冷言道:“你是我的!”
“呵呵……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。”萧煜弈笑了,笑她的痴妄大言不惭,“敢说出这种话,你还是第一个。”
“既然你不属于我,那我也不会属于任何人,更不会是别人的附属品!”余萍坚韧的目光,比天上的繁星还要耀眼。
“那只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罢了,在我眼里,你就是一个附属品,现在是,以后也是!”
“那我情愿去死!”余萍咬牙道。
萧煜弈眼睛微微眯起,这是他生气的表现,大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:“看来,是我对你太好了,才会导致你现在都敢做出这种忤逆我的事情。”
她心惊,但显然来不及,男人话落就直接动手。
“不要!”余萍惊呼,她对这种事存有阴影,以往的夜里,几乎每次都是煎熬。
“轮不到你说不,这是对你忤逆我的惩罚!”男人的力气不是她所能抗衡,她还来不及反抗,就被男人残忍镇压。
萧煜弈将她按在身前,她背部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。
这样的情形令她恐慌不已,余萍睁大眼睛:“求求你,不要这样……!”
萧煜弈根本不会因为她的话语有所动容,依旧蛮横地将想法进行到底。
事后,待她醒来已是深夜。
人在床上,男人却不知去向,床边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刘嫂还真是尽忠职守,深夜都不忘端着托盘前来让她吃药。
余萍讽刺笑笑,掀开被子,身子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,估计是刘嫂帮她换的。
她下床,接过水杯:“他人呢?”
“先生已经离开别墅。”刘嫂机械性回答。
点点头,将药吃掉,余萍擦擦嘴角又问:“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
第四章:逆叛萌芽
刘嫂没有回答,而是端着空掉的杯子走出房间。
显然,她没有权利知道萧煜弈的行踪。
这样子的日子,跟地狱有何区别?
第一次, 她萌生了要逃离的想法。
哪怕,代价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,也不要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,被困在这座金色的牢笼里,虚度一生。
余萍抬手,抚上心脏的位置,感受着心脏不规律地跳动。
这颗心,到底是谁的?
这几日,萧煜弈都没有回来,她每天晚上都怀着胆颤不安的情绪入睡,担心他突然间又闯进房间羞辱折磨她。
吃过午饭,余萍站在阳台上,往下看。
这栋别墅,到处都安装了摄像头,就像一张无形的网,将她紧紧困住,无可藏匿。
“夫人,外面风大。”身后传来刘嫂的警告声。
余萍收回目光转身,踱步入内。
刘嫂走过去将落地玻璃窗关上,提醒道:“刚刚小区物业打来电话通知,电缆要进行维修,今晚八点钟会停电三小时,夫人今晚就别看书了,早些睡吧!”
余萍暗沉的眸子,倏地发出光亮。
停电三小时,这是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吗?
三个小时,如果不出意外,足够她逃离这栋牢笼了吧?
“知道了,我有点累,晚上吃饭叫我。”余萍走上楼,回房关上门,顺便把门给反锁了。
她坐在书桌前,翻出纸笔,计算着三个小时的规划路程。
这三年来,她都被关在这栋牢笼里,每天都按照萧煜弈给她安排生活方式活着,除了他回来时亲热不是按照方式出牌的,别的都是周而复始。
唯一的爱好便是看书,能让她暂时解脱痛苦。
同时也让她学到很多东西,比如最简单的计算公式。
她将画满了公式的纸张揉成团,仍在垃圾桶里,逃跑的方式已经记在心里。
余萍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。
一切进行得很顺利,她没有让刘嫂看出任何不对劲,七点吃过晚饭就回房了。
八点整,整个小区都陷入一片黑暗。
她披上薄外套,小心翼翼地越过了刘嫂的房间以及其他的佣人,再躲过了别墅中两个保镖的察觉。
终于在三年来,第一次凭着自己的意志与聪慧,踏出这栋别墅。
她飞快地往记忆的路线跑去,但心脏不允许她的过度运动,才跑了几步就得停下喘气。
余萍知道过不了多久,刘嫂就会发现她不在房间里,到时候想要逃离就来不及了。
她不敢逗留,急忙往前走,拐弯处,猛然一阵急刹刺耳声。
余萍被突如其来的车子擦了一下,滚落在地,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车上急忙下来一个男人,将她扶起: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
余萍抬眸往不远处的别墅看去,她的房间似乎亮起了手电筒的光亮,看来刘嫂很快就会发现了。
“送我去医院!”余萍抓住男人手臂,命令道。
男人怔住,这也似乎合情合理,便打开车门让余萍上车,离开别墅区。
余萍坐在副驾驶, 她的心随着车子离开小区的刹那,得以缓和。
男人带着眼镜,看着斯斯文文的,言行举行也颇有教养,应该挺好商量的。
余萍小声问:“你知道珠城花园A区六十三巷在哪吗?”
“小姐,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!”男人握着方向盘,扭头看了一眼她的手臂,擦破皮的伤口面积虽然不大,还是去医院处理比较好。

第五章:无法逃脱的魔掌
“不,我要回家。”余萍坚定道,如果去了医院,不就等于暴露了行踪。
按照萧煜弈本事,只怕她的名字才登记上电脑,他就赶来了。
男人似乎对于她这个要求有些疑惑,但见她眼神坚定,却没有多说,打开手机上的导航交给她:“你输入地址吧!我刚回来这个城市不久,对路况不是很熟悉。”
余萍看着手机愣然,没有接过。
萧煜弈从来都不让她用电脑手机,加上有什么事情都是刘嫂二十四小时汇报。
这手机,她真的不太会用……
男人见她不动,疑惑皱眉,这货该不会是碰瓷吧!
“你到底要去哪里?”
“珠城花园A区六十三巷B栋十九号!”余萍快速说出地址,这个地址埋在她心中三年了。
按照她的记忆,这个就是她以前家的地址,那里应该会有她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……
心中竟然有些期待起来,余萍紧张揪住裙摆。
男人按照她的意思,在手机上输入地址,看了距离竟然是八十多公里,认命地担任免费司机将她送到目的地。
别墅中,刘嫂颤栗着拿着电话,那头的沉默惊得她魂魄都要飞出去。
许久后,才传来低沉压抑的男声:“你刚刚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
光是这么听着,刘嫂的这把老骨头,都仿佛等着被凌迟般疼痛惊魂。
“先生,夫人不见了。”刘嫂瑟瑟发抖,脸上没有半点血色。
她听见电话传来一声爆破的巨响,随即是断线的嘟嘟声。
十分钟不到,萧煜弈的车子停在别墅前,颀长的身型举步走来。
大厅中,所有佣人保镖站成一排。
萧煜弈周身凌厉的气息,让所有保安都心慌不已低头沉默。
“呵呵……十五个摄像头,两个撒打冠军,加上一个保姆还有五位佣人,都看不住一个生病的女人。”
说得他们更加无地自容,匍匐在地。
萧煜弈点燃一支烟,深深吸了一口丢在地上,发亮的皮鞋轻轻碾压烟头,冷冷道:“要你们何用?”
“萧总息怒!”
所有人都怕得跟抖筛糠似的,眼前这个男人的势力,让他们畏惧。
“给益丰打个电话,说我有事找他。”萧煜弈对身边的助理道,他的手机在刚刚得知余萍不见之后,当场给摔碎了。
助理拿出手机拨了过去。
车上,男人的手机响起,他烦躁地接通,听着电话的声音又看了一眼车上的女人,叹息道:“跟你老板说,我这边正好有点事,脱不开身,晚点我会过去找他。”
随即挂了电话,男人烦闷地扯了扯领带。
余萍默不作声,面无表情的她看起来十分冷漠,实则她心慌得不行。
好像做梦一样,她真的逃出来了!
男人将她送到目的地,余萍赶紧下了车,急忙往小区走去,却被保安拦下。
“我要回家……”余萍不知道怎么解释,不管她怎么说,保安就是不让她进去。
余萍不愿放弃,依然奋力跟保安解释纠缠。
男人坐在车上打量不远处苦苦哀求的女人,容颜姣好,身材很不错,更难得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可他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。
身上的衣物虽然很素雅,但却都是顶尖的牌子,不是普通人都能穿得起。
这女人,引起了他的兴趣。

第六章:熟悉的陌生人
手机再次响起,男人接通后,便没有逗留开车扬长而去。
这边余萍好说歹说,保安巍然不动。
“若莹!”
又是一记熟悉的声音,余萍猛然转身,是那天在医院厕所见到的孕妇。
孕妇身边站着一个男人,扶着她走到余萍面前。
“若莹,是你吗?”
余萍皱眉,她很不喜欢听见这个名字,因为萧煜弈每次都会不经意提及这个名字。
甚至,她觉得自己所承受的屈辱,都是因为这个叫做若莹的人导致的。
“不是,你认错人了!”余萍冷冷回答。
孕妇的眼眸骤然暗淡下去,一抹忧伤爬上眉梢,紧紧盯着她好几秒,感叹道:“像,真的太像了!”
“跟你保存的那些照片,确实挺像的。”孕妇身边的男人也盯着她看,点点头说着。
那应该是她的老公吧!
“再像又怎样,又不是她,我们走吧!”孕妇转身,扶着腰让男人搀扶着往小区走去。
余萍反应过来,赶紧追上去,跟随他们的步子走进小区。
因为她们刚刚有交流,保安误以为他们是认识的,所以没有阻拦她进入小区。
“那个……你们知道B栋十九号在哪里吗?”余萍实在如同无头苍蝇般,找不到方向。
孕妇驻足疑惑地皱了一下眉:“你不是这小区的住户吧?”
余萍摇头:“我是来找人的。”
孕妇发现她的手破了皮,“你的手受伤了。”
“哦,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。”余萍尴尬解释着。
“正好我就是在B栋,你跟着我走就好。”
“那真是太感谢了。”余萍跟随孕妇夫妇两,来到B栋楼下。
“十九号的,从那个电梯进去就好。”孕妇好心地给她指路。
余萍再次道谢,转身进入电梯,在按键的时候犹豫了下。
到底是几楼,下意识她按了十五楼。
而站在外面没有离开的孕妇在看见灯亮起的数字,手心微微发颤。
余萍出了电梯,这里只有两户人家,她都敲了门,报上姓名,但都没有一个是认识她的。
为什么会这样?
难道她的记忆有错?
不等她遐想,“盯~!”一声。
电梯里走出来一群黑色西装的男人。
这群人,她很熟悉。
除了萧煜弈还能有谁能够做到如此来势汹汹,势不可挡的场面!
余萍转心惊,身就要往安全通道跑去。
但一直都被豢养的她,加上心脏的原因,怎么能够逃得出这群男人的追逐。
没跑几步,她就被一群人紧紧包围,强行带走。
毫无意外,她又回到了这栋关了她三年的金色牢笼。
余萍被丢在地上,座位上宛如王者的男人,冷漠得就像腊月的空气,暗沉的眼眸缓缓划过狠戾。
“胆子不错,竟然敢逃跑。”
萧煜弈坐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单手撑脸,目光晦暗不明,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卷缩成团的女人。
女人手臂上破损的伤口映入他的眼,瞳孔骤缩,“你可知道,你这具身体到底有多金贵?金贵到不是你可以轻易受伤的程度?”
心不可抑止地悸动,说不清楚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屈辱,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陷入一阵极度颤栗。
呵呵……她竟然已经沦落到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支配的程度了吗?
“我不知道,正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才不想要这么活得不明不白,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如此恨我,我也不要永远被关在这个永无天日的牢笼里失去自我!哪怕这个代价我承受不起!”


第七章:没资格死
余萍撑在冰冷地面,昂着脸朝他歇斯底里大吼。
她承受了太多未知的屈辱!
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恨自己,自己又是为什么活着?
就连心脏是谁的都不知道?
太多太多的疑问,将她的情绪与埋怨搅乱,如若翻江倒海,势不可挡!
求知的欲望,更像是飞蛾扑火!
余萍眼里溢满氤氲雾气,瘦弱的身体匍匐在地面,瑟瑟发抖却倔强昂着脸。
瘦弱的小脸,精致的五官我见犹怜,仿若承受不住她那颗欲要夺眶而出的泪珠。
萧煜弈面无表情,拿起旁边的香烟点燃,吸了一口,再缓缓吐出。
以此掩饰他烦躁的心情。
看着那张倔强的脸,明明吓得快哭却依然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,萧煜弈心情更是复杂。
本想着要教训这个不听话胆敢逃脱的女人,只是为何看见她眼里的无辜与苦楚,竟然有些心软。
不行,就算她装得再像,都不是若莹!
收起怜悯,萧煜弈微微眯了眯眼道:“就算失去了记忆,你依然还是这么会装,而且还装得楚楚动人,不得不说你的演技真的可以担任最佳演员奖,只可惜在我这里不受用。”
冰冷嘲讽的言语,将她的无辜粉碎瓦解。
她抬眼望去,男人狭长的眼眸,一片冰冷不见丝毫温度。
原以为可以做到说离开的离开的冲动,就不会再次因为这个无情的男人而感到心碎心痛。
就算明知道他对自己不会存在任何情感,还是忍不住燃起一丝丝微不可见的希翼。
直到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都彻底磨灭。
她才会重新整理自己卑微的情绪,微微垂下眼眸,无力说道:“对不起,我不会再逃跑了。”
指间夹着细长的香烟,昏弱的灯光映在他轮廓上,如刀削般的面容俊逸非凡。
萧煜弈盯着她看了好几秒,将香烟碾压在烟灰里,从沙发上起来,走到余萍身边。
素手挑起她瘦弱的下巴,他冷笑:“如果不想受苦,就听话一点,因为……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,我都会有办法把你抓回来。”
“如果我死了呢?”余萍敛去眼眸光波,眼底一片沉静,微笑着说。
萧煜弈怔住,察觉到她的变化。
这次的沉静,与往常不太一样。
以往的她的沉静,也就是外表上的乖巧内敛,眼中还是能够看得见她那种小心翼翼,担惊受怕,却又止不住对他怀有悸动的沉静。
现在的沉静,就像是一潭死水,毫无生息,毫无波澜。
萧煜弈皱了皱眉,不太喜欢她这种神情。
不,应该说是非常不喜欢。
握住她下巴的手劲不免加大了些,萧煜弈凑近她耳边讥讽道:“没有我的允许,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!”
余萍没有回应,紧紧皱眉,感觉下巴都要被捏碎了。
萧煜弈心烦气躁,松开手,任由她失去支撑,跌在地面。
临走前,他丢下一句话:“别出现下一次,不然你会知道什么叫做炼狱。”
“哐当--!”一声剧烈的甩门声。
厅中的两扇鎏金大门因为男人大力的甩动,此时还在前后摆动着。
随后,心惊胆颤的刘嫂进来将她扶起:“夫人,你可算回来了,要是不回来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能没命。”
余萍站起来才发现,刘嫂的脸高高肿起,还有手臂上也有淤青被鞭打的痕迹。


第八章:绝望的枷锁
一阵心惊之余,她什么都不敢说,在抬眼看看其他的佣人,脸上手臂上都是呈现青青紫紫的虐打痕迹。
这都是被萧煜弈责罚的吗?
那些佣人都不着声色,纷纷埋怨的看着她。
余萍心情复杂,百感交集。
萧煜弈如果真的那么在意她,又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虐待她,禁脔她?
余萍浑浑噩噩,被刘嫂搀扶到房中,耳边传来锁链的声音,以及手上传来冰冷的触感。
她才恍然低头,发现双手已经被拷上冰冷沉重的锁链。
余萍瞪大眼睛,动了几下,绝望地看着刘嫂将她锁链的另一头所在床脚上。
“刘嫂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
刘嫂将钥匙捏在手里,机械性道:“夫人,先生担心你会再次逃跑,所以命令我将夫人锁起来,这样夫人就能乖乖的听话了,这锁链的长度足够夫人在可以活动的范围里行走,至于这钥匙会交给先生保管。”
“不要!放开我,放开我!”余萍挣扎,动一下就能牵动锁链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刘嫂面无表情转身走出去,余萍不甘愿被锁着想要追出去却被地上的锁链绊倒。
“啊--!”余萍把额头磕破了,心脏不受重负地悸动着,有些发紧。
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,她匍匐在地不敢动。
刘嫂回头看了她一眼,并没有过来扶她,无情地把房门关上。
无边无际的绝望疯狂席卷她的意志,余萍精神濒临崩溃,趴在地面无法支起身体。
视线渐渐模糊不清,房子都在旋转着,直到晕厥过去。
…………
房内,余萍面容苍白躺在床上,手背扎着针管注射点滴。
原本清雅的房间,此时俨然被改造成为一间高级专属病房,医疗器械一件不少。
益丰走过来,看了眼床上的人,神情复杂。
他将手上的资料交给萧煜弈:“当年沈家的私人飞机在夏威夷海岛上发生空难,当地警局已经定了案,证实是意外导致的,不允许插手,更不允许翻案影响两国交好,上级的人也同意了这个案件落实。”
萧煜弈没说话,目光从床上的女人移到文件上,熟练地拆开文件袋,将里面的资料拿出来仔细阅读。
益丰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扫荡,忍不住开口:“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为何你就是对此事如此执着,而且若……”
话没说完,萧煜弈一个眼神杀过去,益丰立即闭了嘴,不敢提那个名字。
那个名字是萧煜弈的死穴,不允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及。
益丰无奈叹气,再次看向床上的女人,想不到那晚竟然是他帮助她逃出小区。
幸好萧煜弈并不知道,不然,估计连他都会被迁怒。
四年前的空难大概是萧煜弈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心结。
难怪他觉得这女人面熟,原来是萧煜弈当年的未婚妻的妹妹沈若晴。
自从在夏威夷空难之后,沈氏集团没落,从此沈氏一家消声灭迹。
“你看够了吗?”旁边男人声音不悦,鹰鸷般暗沉的眼眸显然是对他肆无忌惮地看床上女人,所表现出来的不爽。
益丰握拳放到嘴边轻咳嗽一声,有些尴尬:“我们还是出去说吧!这里不太合适谈话。”
语罢,他转身往大厅走去,担心再看一眼,萧煜弈都要翻脸了。


第九章:偏执之情
萧煜弈没有立刻出去,而是让益丰在外面等了一会才慢悠悠走出去。
益丰在心里吐槽,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。
萧煜弈坐在沙发上,淡然道:“去将沈氏的祖业都收购了。”
“什么?”益丰不可置信看着他。
萧煜弈神情淡漠,又说了一次:“我让你把沈氏的祖业,包括一切旗下的基业,都收购到萧氏名下。”
“你疯了?沈氏现在被沈逍遥接手后,是一日不如一日,除了一个过气的烂招牌,现在收购沈氏就是亏本的买卖,这可不是一个商人的作风,更不是你萧煜弈的作风!”
益丰不是很能理解,萧煜弈如此聪明堪称商业界奇才的人,为何会对于一个过去的往事不能释怀。
就光是心脏移植这件事,就已经让他够吃惊了!
他当年以为萧煜弈只是随口说说的气话罢了,没想到三年之后,这件事竟然是真的!
若莹的心脏被移植到若晴的身上,却给她换了一个身份困在自己身边。
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益丰无奈,萧煜弈不但是他的好兄弟,还是他唯一一个服气甘拜下风的男人。
有些事情,别人不理解,他作为好兄弟,却要毫无条件地帮他去完成,哪怕明知道是错的。
萧煜弈嘴角微微勾起,笑道:“人这一生,除了追求财富以外,还得需要另一种精神支柱,不然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?”
“你在为自己的偏执找借口吗?”益丰将将杯子放下,有些事不能够说太多。
但是这件事,他却不乐意去做。
“沈氏基业这个烂摊子,你自个去收拾,我才回国两天还没调整好时差,明天见。”
见益丰毫不留情转身离开,萧煜弈却冷冷开口:“限你三天时间,把这件事搞定,还有把你老爸医院高价聘请回来的心脏教授,给我请过来。”
益丰身型顿了顿,算是默认了才彻底离开别墅。
萧煜弈回到房中,床上的女人还没醒过来,看了一眼也离开了别墅。
当他的身影消失,余萍就睁开了眼。
其实她早就醒了,只是不想清醒着面对他罢了。
刚刚他们的对话,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些。
顺着感觉看向刚刚萧煜弈坐过的位置,旁边的小圆桌上放着一份文件。
这是忘记拿走?
她不着声色起身,手因为要打点滴,锁链已经从手转移到脚。
她尽量放轻动作,避免锁链发出声响,走到桌边将文件藏在枕头底下。
随后按下床头的铃声,佣人前来送药。
这栋别墅的佣人全部都被大换血,都是陌生的面孔。
唯独刘嫂,还留在别墅里。
余萍察觉到了刘嫂的特殊与不同寻常。
“刘嫂跟在他身边应该很多年了吧?”
刘嫂没有说话,似乎对她有些隐瞒,害怕她知道些什么,沉默地将药跟开水递过来。
余萍仰头将药丸吞下,吃药已经成了她的家常便饭。
刘嫂皱了皱眉,终是说出口:“夫人,过去的事情就别问了,你只要乖乖听话,先生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“如果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,你就不会这么说了。”余萍躺下,平静地闭上眼。
刘嫂欲言又止,最后端着托盘离开房间。
房门关闭后。
余萍坐起身,将文件袋拆开。
白纸黑字映入她的眼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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