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块一首歌，馒头随便摸，脸贴脸，肚贴肚，半个小时挪一步等等顺口溜，传得全网都是。
但这些都是用来哄外行人的谣言。
果然刺激。
第1章
我现在都还记得，那是2016年的秋天。
做土方的大哥王伟，把我拉进了一个破旧舞厅。
“听说最近新来的一批极品嫩妹，都是小孩。”
“那皮肤水嫩嫩的，摸起来可舒服了，和那些老姑娘不一样，真不一样。”
说起这件事，快四十岁的王伟，露出了贪婪的神情。
王伟这老色批，八年前还是个老实八交的工地力工队长，老婆嫌他穷跑路了，他破罐子破摔，干脆就走了土方路线。
混着混着，跟了个好大哥，他有钱了，人也变得文艺了起来。
他开始沉迷艺术，迷上了跳舞，只不过，他跳的舞，是莎莎舞。
在女人这方面，他有一双慧眼。
上至四十多五十岁，风韵犹存的徐娘，下至青涩水嫩，掐一把能出水的学生妹，他都能发现其中的美好。
因此，他获得了一个绰号，王不挑。
鉴于他的喜好，莎莎舞这种几百个女人聚集的，自然就成了他的最爱。
被他拉进舞厅后，我顿时惊呆了。
虽然早有耳闻，但直面这么多衣着‘清凉’至极，肌肤耀眼无比的女人，带来的震撼感远不是在KTV挑公主能比拟的。
王伟一路带着我，及其熟络地越过喝茶区，走到了选美区。
“看到天花板上的灯没？”他神秘兮兮地说道：“站在光亮处的，是浅水区，这里的姑娘一般比较有底线。”
说罢，他对着黑灯瞎火的那一片努了努嘴：“那边，是深水区，那里头的姑娘你想怎么操作，基本就无所谓了。”
就在他说话的功夫，我的手突然被人握住。
我回头一看，这女人接近三十岁，长得很普通，但穿得异常开放。
下半身超短裤，上半身更是只有一件黑色纱衣。
纱衣是透明的，内里什么都没有，敏感部位所有的饱满浑圆，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。
不仅很大，而且很挺。
我看得有些懵，她却对我一笑，将我的手拿起，往她那里按去。
猝不及防，我被动地握住了那片柔软。
不等我抽手，她立刻欺身而上，整个人压在我身上，双手也搂住了我的腰。
熟练的技术仅体验了十秒，她停了下来，柔声道：“帅哥，跟我跳嘛，我是深水区的，要干什么都可以哟~！”
“卧槽！”
第一次遇到这种事，我有些慌。
王伟却早已习惯，张口便是：“换一个吧。”
女人听他一说，也不生气，笑了笑，撒着娇道：“大哥看来是常客呀~！”
“那是。”王伟一脸得意。
女人见开不了张，转身便走了，我意犹未尽地感受着掌心残留的温度，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王伟没说话，而是朝着昏暗的舞池一指。
只见那里面人挤着人，每一对都抱在一起，耳鬓厮磨，好不热闹。
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向在外面绝对禁止的位置，搓弄，揉捏，女人们故意挺起胸膛，配合着男人的动作，嘴唇微启，呼吸急促。
即便如此大的音乐盖在耳边，我也能感受到那其中满是情愫的痴缠，所带来的靡靡之音。
剧烈音乐声掩盖了一切，可女人脸上那股子迷离神情，一眼就能看出，他们正在干什么。
“现场教学啊？！”我大为震惊！
王伟没有回答，而是一直盯着那个女人。
女人搂着他的脖子，亲了又亲，而后挽着男人的手臂走出了舞池。
她踏出舞池的瞬间，王伟便拐了我一下。
王伟诡异的癖好，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我先上了，你自便。”
说罢，他冲进舞池内，截住了那个女人，搂着她又钻进了深水区。
仅是几步路的功夫，他的手，已经顺着女人的腰，伸了下去……
王伟就这么进去了，把我一个人留在了选美区。
观察了些许，我总结出一个规律。
最好看的女人，已经被人拉去卡座了，剩下的依次在浅水区，深水区。
比如王伟带走的那个女人，在深水区已经算是颜值姣好，但若是放进浅水区，就显得很平庸。
想来也是，毕竟在这种地方，女人的容貌是商品。
男人舍得花钱，但不会花冤枉钱，容貌上等的女人客户络绎不绝，甚至会有大哥为了一亲芳泽，花更多的钱。
但颜值不行，或者身材不好的，自然就需要‘加码’。
我的目光扫来扫去，最终停在了一个姑娘身上。
这姑娘戴着一副圆镜片的眼镜，一头短发，缩在选美区背后的高脚凳上，双手捧着手机不断地按，看起来很是柔弱。
她穿着普通，一件短袖，外面套了个印着粉红小熊图案的衬衣，以及一条牛仔长裤。
我有些纳闷，看向了选美区站着的，与她同款的姑娘。
同样是瘦小型的，那个姑娘也穿着衬衣，但衬衣扣子全都解开，衣角打了个结，露出了腰身不说，超短裤更是短到了半分裤，故意露出了半截有些干瘪的后门。
衬衣之内，带着蕾丝边的趣味内衣包裹着，仍旧觉得有些空。
样貌倒是可爱，但身材过于贫瘠，她即便打扮成这样，也无人问津。
见我盯着她，她立刻就抛了个媚眼，想要拉客的心思几乎写在了脸上。
我没理她，而是再度看向了正在玩手机的姑娘。
按理说，她来都来了，却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，也不去选美区站着等客人，以我的经验来看，只有两种可能。
一种是，她段位极高，在守株待兔。
另一种，则是她很可能，第一次来。
众所周知，岛国小电影里，卖得最好的系列，永远都是初登场。
初登场是男人无法拒绝的美好，我也不例外。
只是，她到底是什么类型的呢？
带着这份好奇，我走到了她面前，对她伸出了手。
“美女，能请你跳个舞吗？”
她惊愕地抬起了头，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。
带着稚嫩的小脸在呼吸的过程中，逐渐变红。
颤巍巍的，她竖起了一根手指。
“十……十块……”
十块是价格。
在这里，邀请舞女跳舞，一首歌大概三分钟左右，舞女收十块钱。
这段付费时光里，便可以和舞女亲密接触，在对方允许的范围内，予取予夺，任由金主随意。
老色批圈子内，也将其称为三分钟的爱情。
按常理说，这个价格早已形成潜规则，所有进了舞厅的男人都懂，舞女根本无需特意报价。
她却如此怯生生地报了个价？
这，更加勾起了我的好奇。
第2章
牵起她的手后，我的心有些崩了。
她的手很嫩，显然不是劳作之人的手。
但中指第一节的骨节处，有个极为明显的老茧。
我曾经也有这么一块老茧，虽然它早已褪去，却丝毫不影响我清晰地记得那段岁月。
那是高三那年，为了考上好的大学，疯狂刷题，用笔磨出来的痕迹。
这块老茧还没掉，已经说明了她的年纪。
很年轻。
被我搓弄老茧，她有些慌乱，埋着头一直跟在我身后。
“去……去那边吧。”
走了几步后，她怯生生地指向了浅水区。
在这里，有两个是必挨打的行为。
第一个是掏手机录像。
被保安发现了，必然是按在地上打，连手机一起踩烂。
另一个，就是强迫舞女。
舞女是场子的摇钱树，一旦她们喊了保安，客人多半是要吃大亏的。
这些规矩我当然也懂，我没有强迫她，而是巧妙地走到了明灯和暗灯的交界处。
她依旧低着头，站在舞池里，一副呆呆的模样。
就在她身后不远处，同样是浅水区的舞女，已经很自然地用双臂搂住了男人的脖子，身子贴了上去，犹如砂轮一般开始了砂舞。
高手啊……
我心下赞叹着，抓起我的舞女的双手，柔声道：“第一次来？”
她没回答，只是轻轻点头。
“那你得学啊，来，我教你。”
说罢，我将她的手，放在我的腰间，而后顺势搂住了她，与她贴在了一起。
她一直不说话，脸红得好似充了血一般。
我在她身上蹭了蹭，可她好似个木头，僵在原地，任由我瞎折腾。
跳了会儿，我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喂，你装雏儿我可以理解，但你一直这样，可就没意思了。”
一边说着，我松开了手，道：“实在不行，就别特么跳了，多少钱我给你，老子换个人。”
“别别别……我可以的。”
她抬起了头，圆圆的镜片后，是一对满是晶莹的眼睛。
哭了？
特么这真是个雏儿！
我惊讶之间，她已经看向了身边的舞女，紧接着，学着那舞女的模样，搂住了我的脖子。
双腿更是笨拙地磨了起来。
王伟吹过很多次，砂舞是很撩人的，能把人撩得心火焚身，情难自已。
我和她跳了不到一首歌的时间，旁边的舞女已经把大哥砂得喘起了粗气。
这就是高手撩人的水平，也是砂舞让人流连忘返的所在。
但她现在的表现，不仅没让我觉得很撩，反而让我觉得，是我在欺负她。
我有些跳不下去了，抓住她的手腕，道：“还是算了吧，我不喜欢强迫女人。”
“没有强迫，真的没有强迫……”
她惊慌着，双手扣得更紧，深怕我跑了一般。
贫瘠的胸膛更是主动贴了上来，左右摩擦着。
“哥，你别走，我等了两个小时了，你是第一个客人，你别走好不好？”
她近乎哀求着，更加努力地摩擦。
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。
可惜她技术着实笨拙，身材也过于贫瘠，实在是没有感觉。
就在我纠结要不要走时，她的电话响了。
“哥，你等我一下，我接个电话。”
一边说着，她的手已经伸向了牛仔裤的裤兜，将手机拿了出来。
她匆匆地走了，浑然没有注意到，她裤兜里的一个卡片，掉了出来。
我将卡片拾起，借着昏暗灯光看了一眼。
这竟然是一张学生证卡片！
柳若芸，很好听的名字，学生证上的校徽我也很熟。
我的母校，财经大学……
我等了大概五分钟左右，她回来了。
站在我面前，她鼓起了勇气，道：“哥，对不起，我必须要走了，钱你能给我吗？”
我给了她一百，等着她找零，她却捏着钱，蹭蹭蹭地跑了……
过了没多久，王伟一脸满足地出来了。
“你怎么还站着呢？难不成到了这儿你还能选择困难症？”
他嘴挺欠的，嘲讽着我，我挠了挠头，把遇到柳若芸的经过，跟他一讲。
“嗨……”
他摆了摆手，道：“装雏儿的，你丫的估摸着上套了。”
“可我觉着她好像不是装的吧？”我纠结道。
他给我递了根烟；“实在不信，咱们打个赌？”
“哦？怎么个赌法？”我好奇道。
“咱们现在下楼吃顿烧烤，再回来，我保你能遇到她。”
王伟拍着胸口打包票：“咱们就赌一发站桩钱，四百，赌不赌？”
我捏着兜里的学生证卡片，一咬牙：“赌！”
说干就干，我们一起下了楼，坐在烧烤摊上随便点了些吃的。
吃饭过程中，不少面熟的女人出现在烧烤摊上。
男客们吃烧烤，她们便在一旁，挽着男客的手臂，陪着男客喝酒，有说有笑。
不知道的，还以为他们是热恋期的情侣。
王伟啧啧啧地咂嘴，道：“真是傻逼，非要花这么多钱。”
“带出来还要额外花钱么？”我再度好奇道。
“废话，贵着呢，除了明码标价的以外，不在她们身上花个几千上万的，哪儿可能让你带走？”
他给我倒了杯酒：“反正咱们出来玩，讲的是个性价比，别花这种冤种钱就行。”
喝了没两杯，他突然啊了一声，指着路边道：“那个妹儿是不是就是你的小学妹？”
我回头一看，只见那妹子外面套了个白衬衣，里面一件短袖，腰上围了件外套，遮住了超短裤，大腿上不知名的英文纹身却露在外面。
我摇了摇头：“不是她。”
这是刚才用来对比柳若芸的另一个同款，没想到她也被人带出来了。
“哦……”王伟吐槽道：“要胸没胸，要屁股没屁股，除了脸比较嫩，还真看不出来哪里好，不知道花这种冤种钱干啥。”
他这么不挑的人都嫌弃，看来的确够冤种的。
又吃了几口，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小时，王伟拿起纸巾擦了擦嘴：“差不多了，回去吧。”
没过多久，他又钻出来了，手里拽着个金发姑娘。
这姑娘一副偏西北的长相，鼻梁高挺，眼眶深邃，配上故意染的金发，颇有些大洋马的感觉。
她的着装则更为大胆，一条背带裤被她剪开，成了一分短裤，上半身什么都没穿，就靠着背带裤的两根带子，挡住了胸前。
